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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儿翩翩不知归,剪落金黄又一秋。站在山峦最高处俯望,群山绵延,绿叶仓促,连绵中泛起的点点浅黄,使人不自禁生出些许微熏而又沉醉的豪迈。

  吹着凉凉的清风,听麻雀叽叽喳喳,看落叶一点一滴,想红尘人来人去。此时的我轻轻感叹,许是入了红尘俗世太久,睁眼闭眼满是无奈,竟连山中的花、叶也艳羡起来。

  一朵花儿多美呀!一片叶儿多美呀!你看,那簇妖娆的紫红,还有那堆冷冽的土黄,美不美?不怪我矫情,此时此刻的我,就连看着刚才随意拾起的残叶,也显得那么凄美。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理智的人,而恰恰相反,我是一个感性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偏执的人。我不知道感性的人是否充满悲伤,但是我就是这样,总是会忍不住强行在两点之间寻找泪点,然后独自默然。

  悄悄的思考,悄悄的回味,习惯了在思绪里忧郁,久而久之会失去很多欢乐,这个道理我自然是知晓的。只是我想或许许多人都会像我一样,在无人的深夜里,任思绪随一份习惯飘摇吧?

  有时候一种心情,无关乎事与物,只是忽然间掀起的一丝莫名。

  这种莫名无迹可寻,只有在你沉默的时候,才悄悄爬满你的心灵。亦或者这种莫名只是一种习惯,只是一种青春时的迷茫,只是一种成长时的沧桑,只是一种无趣时的空洞。

  当然,种种的种种,我是看不透彻的,而我也不愿以我浅薄的思想,来猜测这高深的东西。时间匆匆如逝水,你我都只是茫茫沧海中的可有可无,如此我怎能说的出来这我不懂的东西呢?

  或许飞去的鸿雁才是这个世间最真的诠释者,连年翩飞,他们已经延续了很多个世纪,他们已经铸就了很多个传奇。他们用世代的传承,来诠释永恒的唯一;他们用古老的传奇,来歌颂不变的节奏。

  世间什么最真?曾几何时,我一直以为一片纯色就是一个自我。寻觅许久之后,渐渐地我才懂得,这是不尽然的。世间最难保持的是最初的心,而恰恰最真的也是那一点点初心。

  所谓生活,就是自我雕琢的一个经过。幼时我们是长方形的,用父辈划出的线条,撑起一个自成一派的形状;青年时我们是三角形的,在花开花谢里,一片一片慢慢削去菱角;垂暮时我们是圆形的,流年肆虐的残骸,只剩下空白处的回忆。

  现在的我就是正在削去菱角的三角形,一片片,一点点,噙着眼角的泪,残忍而又无法自制的撕扯青色的外衣,在这个过程撕心裂肺。我很痛,痛到无可奈何,只能煮一壶烈酒,在酒杯中寻找安慰;我很痛,痛到撕心裂肺,只能抽一支烟,解救我受伤的心灵。

  一个印记就是一个青春,青春本就是疼痛的,这是友人告诉我的。他说趁着还年轻,多些承受,因为等到青丝发白时,我们连承受的资格都不会有。想想也对,青春是一河水,默默流,远去了就追不回了。

  你也可以留下一份等待,但是有些念头,仅在一念之间,似昙花般镜花水月。旋转中的经纬不会为谁卸下,似是而非的草绿,笑问一念何时休罢。就看你愿与不愿。

  愿与不愿我也就不追究了。不知几时起,我学会了静默,静静的想自己的心事。提起一把油纸灯笼,穿着一身白衣,怔怔看着月光洒下。然后思考我不愿念及的将来。

  月色知否?知否?夜鸢消瘦!消瘦!月光下苍白的脸,仿似没有生气,昨日同窗的声音,弹奏一曲诀别,还有曾经的知音。一别十年,一别百年,一川江水,还余下满鬓风霜。

  都说一个转身就是一辈子,然而我却知道,昨天与明天只隔一个今天,相逢与永别只隔一个再见。那么,是不是幸福与快乐只在一念之间?就像佛家说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或许我又妄言了吧!我又分不清了对错,分不清了你我,分不清了现在与曾经。不过我想,不管是否妄言,人总是要多些思考的,你说对吗?等我们都已老去,对与错又有什么分别呢?爱与憎又有什么分别呢?不过就是一点的两个极端罢了。

  红尘之事几人知?滴落的点点火红悄悄弥漫,谁能说不是芳华渐去的真谛?等夕阳下的阴影渐渐褪去颜色,我许下一腔惆怅,远处遥望的你,可能已经参透了时间两端的距离。

  既是如此,我不管也不问,只舞一把青剑,刺破一池阑珊,吟风弄月一场。风里偏偏行舟去,一舟荷叶绿如春。一山一水一春夏,一花一叶一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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