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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文章死亡]死亡证明


葛俊是个120急救医生。这天,他刚上夜班,就接到了出车通知,于是火速赶往出事地点。

这是郊区一处临时搭建的民房,葛俊拿着急救包进了门,护士向家属询问病史,葛俊则急忙跑到床边开始抢救病人。一搭手,葛俊就愣住了,这是一个不需要抢救的“病人”,而且从这个人身上的各种表现来看,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

葛俊看了看“病人”的妻子,那个女人一边干嚎着一边冲葛俊喊:“医生,你快救他啊!”

葛俊从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了惊慌和着急,但没看到悲伤。急救电话是她打的,在他们进来之前,这个女人一直陪在“病人”身边,如果说她不知道丈夫已经死了,任谁都不信。

突然,葛俊打了个冷战,他想起了中午跟同事老王吃饭时,老王说了一句话:“今天下班前遇到一个奇怪的病人,人都僵硬了,家属还逼着我抢救。”

真邪门!葛俊暗暗嘀咕了一句,只好开始动手“抢救”。他想,反正已经没救了,也没必要往医院抬了,就在这里折腾吧,折腾到家属放弃为止。

护士走到葛俊身边,看了一眼“病人”后,也皱起了眉头。她和葛俊对了个眼色,走过去跟女人说:“大嫂,你家大哥……情况不好,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老李,你不能丢下我!”女人冲上来抱着“病人”号啕大哭,却没有一滴眼泪。

过了一会儿,女人擦了擦眼睛,抽抽搭搭地说:“医生,你说他还这么年轻,咋说走就走了呢?”

葛俊安慰道:“年轻人也有很多因为心脑血管疾病意外去世的,你节哀吧。”他示意护士递过院前急救告知单,指了指其中“救护车到达时,病员心跳、呼吸已停止”这一项,示意女人签字。女人接过笔,麻利地签好字递给葛俊,看着葛俊收好告知单,突然问道:“医生,你确定他是真没了,是吧?是不是得开死亡证明?”

葛俊本来正想拿死亡证明,听到这话,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抬眼看着她:“你这里还有别的家属吧?我需要你们一起确认病人的死亡,都没有疑问了才可以开死亡证明。”

女人一听着急起来:“我们都是从乡下来这里打工的,哪里还有什么家属在这里呢?我是他老婆,我没有疑问,你开了吧。”

葛俊心想,你没有疑问,我还有呢,都死了这么久了,我又不知道到底是咋死的,万一是你动的手脚,我这不是助纣为虐?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大嫂,你们有孩子吗?”

“没,”女人摇摇头说,“我俩是半路夫妻。”

葛俊点点头,跟护士对了个眼色,护士立刻过来劝道:“大嫂,你也得为我们想想,万一其他的亲属来了,对病人死亡的事情有疑问,我们就这么给你开了死亡证明,他们不是要来找我们医生麻烦吗?你想想,离得最近的亲属有谁,你赶紧通知一下,只要两个以上的家属确认了,我们就能给你开了。”

女人想了想说:“他有个侄女在隔壁城市读大学,我联系看看,怎么也得明天才能来了。”

葛俊点点头说:“行,你先联系着,等来了以后呢,你就打我们急救中心电话,我姓葛,到时你们确认好了,我就来开证明。”

女人在听到这话以后,居然开始流眼泪了。

葛俊和护士转身准备返回急救中心。在车上,葛俊就给老王打了个电话,俩人一聊,更是把葛俊吓了一跳,他们遇到的居然是同一个人。要知道老王跟葛俊可是分属不同的片区,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因为老王没给她丈夫开死亡证明,就把她丈夫挪到了葛俊所在的片区,又打了急救电话,目的就是想要一张死亡证明!

挂了电话,葛俊一阵后怕,对护士说:“我说什么来着,这个人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就是一起凶杀案啊!我要是给她开了那证明,我不就成了帮凶?”

护士也紧张起来:“葛医生,咱要不要报警?”

葛俊摇摇头说:“等明天看看她的那个侄女会不会来,如果她有意见,就让她去报警好了!”

第二天,葛俊等了一个白天也没啥电话,正想着那个女人是不是吓跑了,傍晚时分突然接到了领导电话:“小葛啊,有个女人打电话找你,说是你给她少开了个证明。”

葛俊忙把这事解释了一下,并一再表示因为怀疑病人是非自然死亡,才暂时不开死亡证明的。最后,领导安排葛俊跟护士再一起去解决他们的“遗留问题”。

到达那间民房后,葛俊看到了死者的侄女。女孩看起来怯怯的,眼睛有些红肿,看来像是刚哭过。

葛俊查看过她的身份证,公事公办地把那张告知单拿给她看,特意指着那条“救护车到达时,病员心跳、呼吸已停止”向她解释道:“我们来的时候,你的叔叔已经停止了呼吸和心跳,没有抢救价值了。如果你对他的死亡有疑问,可以报警;如果没有疑问,我就要开死亡证明了。”

女孩点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

葛俊看着她的样子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又问:“你可以代表你爸爸妈妈做主吗?”女孩点点头,继续流着泪,什么也没说。

葛俊瞥了一眼那个女人,女人眼中的热切让他越发怀疑。女人小心地问:“医生,她可以走了吧?她还得回去上学。”

葛俊看了看女孩,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他无奈地冲女孩挥挥手,慢慢地从文件夹里抽出居民医学死亡证明准备填写,不过眼睛余光却还是看着那俩人。女人拉着女孩过去给死者磕了个头,然后塞了点钱到她手里。

葛俊急了,这女孩来了一点作用都没有啊!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警笛声。葛俊吃了一惊,只见护士冲他点点头示意了一下。

很快,警察走了进来,女人明显有点慌张,她走到葛俊身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医生,俺男人的死亡证明开好了吗?”当看到那张空白的死亡证明时,她再也撑不住了,捂着脸坐在地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警察先去跟报警的护士了解情况,接着向葛俊询问了一些从昨天到现在发生的事情。没想到一直沉默的侄女突然冲到警察面前哭道:“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人死了都不让安生……”

女人吓了一跳,顾不上哭,赶紧拉住女孩直往后拽,边拽边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骗医生,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啊!”

原来,女人和男人来这个城市打工好几年了,因为都是单身,就凑在一起过日子。男人的心脏不太好,经常得吃药。三天前女人下班回家时,就看到男人躺在地上没了气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想着赶紧给他把后事办了,就去居委会开证明,结果居委会说他们是外地户籍不能开。她去派出所,也是这个说法。实在没办法了,一个老乡给她出主意说叫120来,抢救不过来的,也给开死亡证明。没想到她所在区的120医生说是不了解死亡原因不给开。她没办法,只好连夜换了个地方,重新叫了一遍120,就遇到了葛医生。

说到这里,女人松了口气:“情况就是这样。我俩没领证,就是一起过日子。我俩的钱是分开存的,他赚的钱我基本没动,存折已经给了他侄女,他哥没了,嫂子又病着,他说他供侄女读大学。叫120和办后事的钱都是我出的,算是这些年的情分。”

警察打了几个电话核实后,冲葛俊点点头说:“她说的情况基本属实。”

葛俊叹了口气说:“大嫂,真不好意思,你把他的身份证拿出来,我现在给他开死亡证明。”

篇二:[文章死亡]蒙面占卜师之死

    因电视节目而名声大噪的蒙面占卜师,在某一天夜里,不知为何人作害,死因系有人在占卜师喝的咖啡里掺了毒。对该占卜师的私人生活生活无人知哓,他长得什么样子,过去是干什么的均是个谜,就连他死时脸上仍戴着面具。经过调查,嫌疑犯有以下3人──
  同占卜师同居的情妇──洋子
  占卜师的弟弟──隆一
  来请占卜师占卜的客人──山村
  据查,情妇洋子得知占卜师在外拈花惹草,每晚吵闹不休,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占卜师之弟隆一为其兄借他一大笔钱不还而恼恨在心。事实上杀人现场的金柜也被洗劫过,此人也有重大嫌疑。另外,在占卜师被杀当日来访过的山村也有作案嫌疑。
  以上3人在占卜师死亡推定实际内都无不在场证明。那么,罪犯是哪一个呢?

  
  答案:罪犯是山村。
  嫌疑犯中知道占卜师长相的是其情妇洋子及弟弟隆一,也就是说,对于这两个人,占卜师没有必要蒙藏着脸面,而实际上占卜师蒙着面与来人喝咖啡时被毒死的。这就是说,占卜师接待的是不好让对方看到自己脸的人。如此说来,凶手只能认为是来求卜的山村。山村由于无力偿还债款,所以盯上了正走红的占卜师,认定他会存有可观的积蓄。

篇三:[文章死亡]喜羊羊与灰太狼之灰太狼死了

又是一天早上,灰太狼第N次被他老婆敢出门外。当他第N次挖地洞时,羊羊监视器发现了他,便往地下埋了N吨炸药够把灰太狼炸的血肉模糊。
当灰太狼挖到那里时,一声巨响,“轰!”灰太狼顿时从地下飞出来,“哦”死了,当红太狼得知也随灰太狼死了而他们的儿子“小灰灰”则饿死在父母的身边。
这是多么悲惨呀!

篇四:[文章死亡]死亡传递协议


楼顶的风很大,把我的大衣吹出打在一起的啪啪声。

今天不算是一个好天气,太阳被很厚的云层遮住了,天色乌黑,却也不下雨,就像逞强的孩子在压抑着糟糕的情绪,今天不算是一个好天气。

要说我为什么在楼顶的话,因为这个天台是我的地方。

今天我只是像平常一样来这个地方吹吹风而已。心情不好的人们总爱走去静谧处透气,在这个大城市里却没有太多好景色的去处,这个地方就是我常来的地方了。

我叫S,三十五岁,刚刚被公司老板大骂了一顿,现在似乎又面临着糟糕生活里的一大事件,有一个看上去有点糟糕的家伙打破了我本来就很糟糕的生活的平静。

面前这个衣着整齐的年轻人,除了面带倦色外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在我刚走上楼顶的时候,他就已经跨坐在边台上,好像在看很远的地方。

能在这个地方相遇,也算是种“缘分”了,我早就把这个天台划分为我的领地,至少从来不会有人来,对于其他人突然的出现,我还是感到厌烦的。但是他好像想自杀,我还是得关怀一下他,至少我不喜欢看一个人在我面前摔得血肉模糊的,那样我可能会好几天吃不下饭。

“我说,你也遇上了不开心的事情吗?我能感受你的感受,世界上有些事就是这么烦人,人人都会倒霉的……”

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对我的搭讪做出回应,依旧定定地看着远方。

失礼的家伙。

我简直想把他一脚踹下去。

我撇过身去,很随意地靠在他身边的栏杆上。

这么容易靠近,他真的想死吗?这可和电视剧里说好的不一样。

我斜着眼用力看了看他的脸,却突然觉得这应该是个聪明家伙,他长了一张足够白净端正的脸,应该正是当下女孩子们喜欢的类型,他也很年轻,从外表看来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他比我好的多,至少这个世界比起我来,更需要他这样的人。”

刚刚还对他心生厌恶的我的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不管怎样,我还是得表现一下自己的友善:“在看什么呢?坐在这里,很危险的。”

那人定定的眼珠终于移动了,似乎是很不情愿的瞥向了我,只是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他盯了我一会,动了动嘴唇,终于从喉口滚出了一句话。

“你看不出来吗?我要自杀。”

我觉得,他果然还是蛮讨厌的。

场面僵持了一会,我决定撒手不管了。随你死去吧,爱怎么死怎么死,最糟糕的就是这个地方我没办法再来了,我不想在一个死过人的地方散心。

啧,我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等一下,能帮我带瓶饮料吗?”

“哈?”我觉得我现在的表情肯定十分夸张,愤怒又扭曲。

“就楼下,贩卖机。”他转过身来,指了指楼下,“死前还是想喝自己喜欢喝的东西。”

“哦。”行善积德,说不定能给我的生活带来一丝好运,“不可以太贵。”

“要P牌的波子汽水,绿色瓶子的。”

P牌的波子汽水啊。。也不是太贵,买就给他买了吧。诶?等一下,他刚刚说,“你刚刚说,要绿色瓶子的?”

“恩,我喜欢那个味道。”

绿色瓶子,那可是一直滞销的味道,被喝过的顾客们说成又奇怪又想吐,只有傻子才会买的味道。可让我感到开心的是,我是这个绿色瓶子的忠实粉丝,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喜欢喝这个味道的人,少见!

“哈,你等着。”

我匆匆跑下楼。一边喘着气,一边浮起了笑意。能在这个鬼都不来的地方碰到,都喜欢喝傻子才喜欢喝的味道。

我们两个,说不定,会很合得来。

“给你!”

波子汽水中的玻璃球“咕噜”滚了一小圈,撞在瓶壁上发出脆生的声音。

“两瓶?”他目露“我喝不下”的意思。

“是两瓶。”我对他嘿嘿笑了两声,“兄弟,我们一起喝。”

他有些震惊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露出了一丝笑意,“少见。”

明明喝的是波子汽水,我却像被灌了酒一样,飘飘然起来,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脸,我突然想把所有的不爽都对着他,一吐为快。

“”那些人都不喝这个味道,他们不能领会这个味道的精髓也就算了,还骂我是傻子,说我奇怪,他们说这个味道和掺了马尿一样。”

“哦?”他举起玻璃瓶,和我的撞了一下,示意干杯,“难道说那些人喝过马尿吗?哈哈哈哈。”

我也快活地笑了起来,我的那个蠢老板就喜欢喝蓝色瓶的,那才是傻子才喝的味道。

在天台呼呼的风声中,我和那个年轻人,喝完了近十瓶的绿色波子汽水。

玻璃瓶和玻璃瓶撞在一起,玻璃球和玻璃瓶撞在一起,呼呼的风声中,碰撞的声音脆生生的。

那天他还是没死成。

-

我为什么要说还是?那是他后来告诉我的,他已经试着自杀好几次了,只是都没有成功过。

“那可能是老天爷不想让你死吧,你啊,好好活着不就好了。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就算不能好好活着,和我一样,像一只卑贱的下水道老鼠一样活着也行,至少是活着。

虽然我也想过死的。我这么劝他的时候,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对于我这些劝说的话,他总是不加于回答,只是面色阴沉,低头喃喃地说好几次“我也不想死的。”

如此反复。

其实我也觉得,他不想死。

他打电话给我,约我出去吃夜宵。外面的小地摊足够嘈杂,吵得人脑仁疼。来往的人嘻嘻哈哈,他却不说话,好像周围被隔离了开来。

“S,我问你,你觉得爱情和命,哪个更重要?”

沉默很久,他抛过来这么一句。

“命。”

我头都不想抬。

“那亲情和命呢?”

我停顿了。

“父母的命和自己的命,选择哪个好?”

我没有说话,灌了一口啤酒,砸回桌上“哐”地一声,再推得很远。啤酒瓶上细密的冰水珠,不那么爽快地沾在手上。

我没有回答他。

我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只留下一个没用的东西苟延残喘,我却连葬礼都没有资本善待他们。

父母去世后的几天,我夜夜有梦,梦到自己走在荒郊上,破烂的棺材被扔在田埂边,里面的尸体露出半只腐烂的脚来,寿衣脏兮兮的,好像被人揉了个稀碎。

醒来我吃不下饭。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要我的命。

夜晚,我躺在一个逼仄的房间里,想着那家伙的话。

“父母的命和自己的命,选择哪个好?”

这就是他自杀的理由吗?

是父母重病,无法承担费用选择自杀?但这又不能说是选择,不过是一了百了罢了。

还是器官移植?那么从那么高的楼上,把自己的命摔进泥土里?变成一滩肉泥?这说不通。

这个逼仄的房间,黑洞洞的,似乎有什么压到了我的身上,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翻了个身。

这小地方,连个鬼都呆不下。

第二天我没有选择去上班,而是躲在了他家楼下。

我要跟踪他。

我骂着自己,多管闲事,可是又无法不去管。

死亡这种东西,就像一个鱼钩,而我是一条一直躲不过,又希冀去接近的鱼。

不出意料的,他走进了市医院,有些出乎意料地,他走进了ICU。

我还是在他出来的时候,在ICU病房门口拦住了他。

这场景尴尬得很,我砸吧了两下嘴。但还是想试着多管闲事一次,死了,也不会觉得一辈子没做过什么有人性的事情。

“我觉得有些事情,你应该告诉我。”

我看着他,医院的消毒水味儿围住了我,嘴里却突然冒出一股子波子汽水的味道,一点一点的小气泡在周围哔啵哔啵地炸破开来。

他还是选择了回答。

“我的母亲在里面。”

他顿了顿

“我要替她去死。”

“……是要移植什么?心脏?”还有什么,是要用命的吗?

他摇了摇头,“就是替她去死,用我的死,换她的命。”

在我疑惑的眼神中,他慢慢地从文件包中抽出了一张纸。

惨白惨白的纸页上,有几个印刷大字,那字像是用了过多的墨水,在医院明晃晃的灯光下,被照得反出光来。

——“死亡传递协议”

“把她的死,传递给我。”

死亡者一栏,写着我不知道的女性的名字。

而接受者一栏,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那天我把他拉到我家来,两个人喝得烂醉。

恍惚间我听见波子汽水中,玻璃球清脆的叮当声,还有缓缓上升的气泡,破裂的声音。

我的房间太小,塞下两个成年男人显得拥挤异常,再加上满地的酒瓶子,我们几乎已经动弹不能,就这样把手脚随意地压在对方身上。

我已经醉了。

我把手伸向他的公文包,一层一层翻找着,最后抽出了那张诡异的纸。

“我说,这东西,真的能让你替别人去死啊?”

他惺忪了眼,身子也不想动,就这么瞥了我一眼,点点头。

“万一你死了,又没救到你妈,不是亏死。”

他突然激动了起来,口齿不清地喊着“可以的、可以的、是真的……”

“嘭”

“真的啊…”啊……“那你怎么能死呢?你又不想死。”

他用力踹倒了一个空瓶,看着它咕噜咕噜滚很远。“我可以的……为了救她……”

“嘭嘭”

“什么都可以不要,不要了…不要了!”他抬起手在空中乱抓乱挥,把整齐的衣装折腾得一塌糊涂。

“可是我还有,要做的事情…”

下辈子。他说下辈子这个词的时候,窗外响起了丧乐,唢呐胡乱地吹,尖锐而刺耳,合着其他的乐器显出一股廉价的味道来,也听不出是什么曲调了。

“嘭嘭嘭”

从刚刚开始,我就看见,满屋子都是波子汽水,满屋子都是气泡,一颗一颗的,一点一点的,在炸裂,这时它们像集体爆发了那样,一个劲得一同炸裂开来。

像去赴死那样。

我盯着面前这个人的脸,又恍惚起来。像是着了魔,突然想起许多令人恶心的场景。我在办公室里被呼来喝去,许多恭维的蓝瓶子在我眼前有阵法似的、晃啊晃啊,玻璃瓶的拥挤间,我的脸硬生生地被照成了绿色,一些难听的碰撞声戳的我太阳穴噗噗直跳。

场景又换成灵堂,黑白清晰的奠字,变得很大很大,压在我的身上。

耳边传来嘈杂而随意的丧曲,混乱的唢呐声,还有请来的哭丧人,扯着喉咙、难听地哭喊着。

我这小半辈子,都做了什么?

像我这样的东西……我到底能……

我抬起头,看见他有如书生似得、正派而干净的脸。

“下辈子。”

突然我的头脑里,“嗡”地一声,像是管理我的电源终于跳闸了。然后一片漆黑中,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沙哑着、又嘶吼着说:

“你早该死了。”

等我回过神来,那白惨惨的纸上,接受人一栏被胡乱地涂黑了,旁边空白的地方,正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

满屋子的气泡,终于都炸了个干净。

-

这天男人还是同往常一样来到了病房,与护士医生一一寒暄过后,坐在了病床的一边。

她还是没有醒来。

一边的机器记录着心跳脉搏,每滴一声,屏幕上的线就不安定地跳动一次。

他已经习惯这个场景好久了,可还是怕什么时候这个机器累了,突然拖长尾音不停地叫嚣,那么那个时候,他也就失去了所有坚持的意义。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男人牵起她的手,大拇指在她的婚戒上温柔地摩挲着。

“亲爱的……我们都不用死啦……”

他低下头,隔着氧气面罩、给了女人一个吻。

“我们可以,一起活下去了。”

女人的手指,动了动。

-

我马上就要自杀了。

我的手里握着那张死亡传递协议,坐在原来我最喜欢来的天台。

我没有想到,最后会打扰这个地方宁静的,是我自己。我也没有想到,我竟然糊涂到为了一个不认识的老女人去死。

可我还是宁愿。

我突然觉得我像个英雄。

我抄起手边的绿瓶波子汽水,狠狠地灌了一口,它见底了。我低头向下望了一望,突然觉得一阵晕眩,可是…可是。波子汽水已经见底了。我心一横,慢慢地向边缘移动着自己的重心。

我马上就要死啦…

天台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回头,看见那是一个流浪汉似的大型垃圾。他看见我,也明显地吓了一跳。

“你……你坐在那里干什么呀,很危险的……”

我斜着眼睛,打量着这个人,他衣衫不整,穿着破烂,在乱蓬蓬的头发和胡须中间埋了一张脸,约莫五十来岁的样子——“我比他好的多,至少这个世界比起他来,更需要我这样的人。”我的脑袋,不受控制地这么想着。

我心里突然划过一丝异样,接着把那张协议,悄悄地塞进了裤子口袋。

我转过头不再看他,只是很用力的看着远方,表现出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沉默很久后,我的喉口滚出了一句话。

“你看不出来吗?我要自杀。”

篇五:[文章死亡]假如死亡来临


朋友是做证券生意的,整天飞来飞去,满世界地跑,忙的要命,难得见他一面。我们通常的联络方式是打电话。

有一天晚上,他打电话来,我们东南西北地聊。聊着聊着,他突然问我:“如果让你花一元钱,可以买到你哪一天会死的信息,你买不买?”

我想了想,摇摇头说:“不买。”

“为什么?”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知道自己哪天死。所以最好的死亡方式是:让死亡突然间来临,来不及思考,生命突然终止。”

沉默了一会,电话那端,他轻声说:“可是,我买。”

“为什么?”

“我怕死亡突然来临时,我还有许多想做的事没有做,把它们带进坟墓去。不过,我也不想知道得太早,提前10天让我知道就行。”

“你想用这10天做什么?”

“5天的时间给我家人,好好陪陪他们。5天的时间给我自己,做我最喜欢做的事情。”

“你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我开着车带她穿越大森林。”

我笑了:“这并不难。你为什么不现在就做呢?”

他叹了口气:“现在这么忙,哪有时间啊?”www.rensheng5.com

我也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禁想起另一位朋友,他是一家外贸公司经理,工作非常忙,也是满世界地飞,整天忙着谈判、签合同,一年难得回家几次。他觉的很欠妻子和女儿的,就说等公司业务发展好了,陪她们去欧洲度假。公司的业务一直在发展,可是他总觉得还不够好,结果一拖再拖,始终未能成行。后来,他在一次赴日本谈判时,心脏病发作死在途中。(林夕)

【大道理】:

许多时候,我们总把最喜欢做的事情留在最后。可惜,死亡在来临之前并不通知我们。尽管我们已经荣幸地迈入21世纪信息时代,信息高速公路已经架到我们家门口,却没有一家公司可以出售死亡的信息。所以,大多数人留在最后、最喜欢做的事情,最后都带进坟墓里去了。

篇六:[文章死亡]喜羊羊与灰太狼之慢羊羊去世

    日子一天天过去,慢羊羊也老了。终于有一天,慢羊羊去世了,全村上下一片悲痛。慢羊羊在临死之前,将位子交给了喜羊羊。
     村长死后,村名厚葬了他,在“祖先雕像屋”里立了一座宏伟的慢羊羊雕像,因为他这一生,为羊村做了大贡献。
     过了几年,羊村被喜羊羊打理得井井有条,喜羊羊和美羊羊结了婚,生下一个女儿,叫香羊羊。而暖洋洋则回到了盘羊家族里,成了盘羊女王,过着快乐的日子。你们想不到吧?一向考0分的懒羊羊居然当了语文老师!沸羊羊开了一家跆拳道馆,收了1000多个徒弟呢!
     至于灰太郎嘛,他和老婆孩子搬出了青青草原,现在住在古古怪界呢!自从黑大帅被驯服以后,古古怪界里的动物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灰太郎凭着聪明的脑子,捕捉大青蛙为食,一只大青蛙可以吃一个月呢!
     过了40年,羊羊家族又举行了一场羊羊运动会,绵羊族又获得了冠军,喜羊羊变成了族长,他带着美羊羊和香羊羊,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
      预知以后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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