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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字的特征对中国文学产生了巨大影响。汉字对文学的影响涵盖了作品的技术性和语言学,以及社会学和人生观各个方面。对于汉字的历史故事你了解吗?下面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汉字的历史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汉字的历史故事之汉字简史

  中国最早的文字可追溯到公元前1200年左右的“甲骨文”(不过这是个现代词汇)。些许零星分散的陶器标记和其他人造器皿上的符号可以追溯到三千到四千年前,不过它们构不成可以记录一种句法清晰的语言的书写体系,而且也没有证据表明它们与后来中国文字有什么关联。这样,基于现存记录,中国的书写体系首先出现于将近两千年前,比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二者都出现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美索不达米亚明显略先于埃及)要晚。这自然生发了一个问题,即中国文字是否独立产生?以下几点证据会表明,颇有一些刺激性传播发生着作用:一、汉字看起来是在一夜之间羽翼丰满,没有经历过长期的逐渐演化过程,而在西南亚,文字产生中的这些演化有案可稽;二、汉字被证明是紧接着炼铜术产生的,并和马车的出现几乎同时,而考古学家和科学史专家已经确认炼铜术和马车都源出于西亚;三、中国文字体系的特性(基本上是具有语义量词和听觉元素的语素音节,同时也包括象形成分和表意成分等等);四、许多学者多次独立发现最早汉字的一些字符群在视觉上和对应的西亚字符群很相像(在中国用于计数和历法的二十二个天干地支,可比之于在它之前的腓尼基人和乌干特人呈现各种变体的二十二个字母[特别是其最短形式最明显]),并且就我们所知的三千多年前它们的发音而言,它们似乎有共同的语音对应(这不必然需要黎凡特地区和中国之间有直接联系,而是某种间接传播,或者刺激物最早产生于东西方之间的某地,同时向两个方向传播);五、大量个体汉字在形状上、意思上以及有时甚至发音上很像其西亚对应字;六、已经高度发展的汉字在最初的几百年间只服务于一种高度专门化的用途(王朝卜筮的记录),而在接下来的几百年中又用于另一个高度专门化的用途(贵族青铜钟鼎上的铭文),这暗示着汉字为贵族或者神职人员及其后继者这一小团体所垄断,他们小心翼翼地护卫着自己书写汉字的技能。以上没有哪个单独证据能够充分质疑汉字的本土原生性,但是这些证据加在一起就足以说明,不能轻易打消外来影响的可能性。

  不论它何时形成,我们今天所知的汉字原来只是用来记录卜筮中的问与答,这就是上文中提到的甲骨文。甲骨文和商朝国君有密切的关系,起始于武丁(在位时期:约前1200—约前1181)及其长于卜筮和释卜的亲近顾问。这样,中国最早的文字是王室专属物,专门指派给史官卜人。然而在近东(西南亚和东北非),早期的文字有从经济管理到文学宗教等各种用途。

  不能说甲骨文是出于一种文学意图,它们所触及的仅是君王所感兴趣诸主题的一小部分,但是有时也显示出某些文学效果,或者预见了后来中国文学写作的一些特质。下一时期的文字(金文)同样也是如此。金文主要是在周朝,不过重要的是,汉字在这一阶段已经伴随着青铜器流布到王公贵族一层。而且,现存最长的金文从甲骨文的十数个字扩展到将近五百字。

  随着文本长度的增加,汉字的数量也激增。甲骨文单字总共加起来接近4500个(包括约1000个异体字),其中仅有1000到1500个字有后世的对应文字。周朝的金文有差不多4000个单字,其中略超过2400个字是可辨的。由于证据过于支离破碎,所以很难确定战国时代(前403—前221)丝帛、竹简、青铜和石刻铭文等中使用的汉字数量,不过肯定是超过了5000个,包括各地使用的许多异体字。秦始皇在公元前三世纪后期统一六国,“书同文”政策清除了各地的异体字和重复字,不过不久汉字的数量又再次激增。此后各时代字典收录的汉字个数如下:9353(100),11520(约227—239),12824(400),13734(500),22726(534),26911(753),31319(1066)。最近的字典收录了超过六万个汉字,有两部字典甚至收录了超过八万汉字,而几位北京大学学者甚至计划编写一部罗列超过十万汉字的大字典。汉字的这种天文级数量对于表音文字使用者而言是不可思议的,因为他们字母表中的字母通常在20到40个之间。

  实际上,汉字的数量是开放的,仍然在不断增长。汉字使用者可以自由创制新字(许多人这样做了,比如在取名时,或者科学家首次发现未知元素时)。某个汉字一经创制,它就永久在汉字表中获得一席之地。这迥异于不增加字母总数而通过重新排列字母来创造新词的表音文字(莎士比亚一个人创造了将近1700个新词,比如barefaced, castigate, countless, critical, dwindle, excellent, fretful, frugal, gust, hint, hurry, leapfrog, lonely, majestic, monumental, obscene, pedant, radiance, submerged和summit)。也就是说,无论英语中加入多少新词,字母的数目(26个)是不变的。当然,汉语也可以通过组合语素来增加词汇量,而从来就是这么做的。比如在官话中,天、花、粉和板四个字可以组合成为“天花”“天花粉”(栝楼根制成的一种中药)“天花板”等等。实际上这是汉语中创造新词的标准方式,但它没有阻止新汉字的激增,这部分是因为每个时代都有全新语素产生,不过也是由于人们希望与众不同,而与众不同的方式之一就是创造新词。

  很明显,人们只能记住这些天文级数量汉字中的很小一部分。若要基本能够识文断字,需要记住1000个汉字,2000—3000个汉字则足以应付大多数环境,而达到“完全识读”水平(包括读报以及就各种主题进行书面交流)则需要约4000个汉字。掌握6000个汉字(中文处理软件和常用案头字典所提供的汉字字数)是非常了不起的,而单个人是否掌握1万或者更多汉字则值得怀疑。大多数书写都习惯性地仅限于使用几千个汉字,这一现象不仅发生在今天,在中国文学的最高峰唐诗中亦如是。数万汉字中的许多字在历史上仅仅被使用过一两次,它们的发音或意义(或者二者都)很难确定。然而,字体创建者必须要考虑到这些汉字,因为它们会不时出现在文本中。信息处理专家必须准备提供至少25000个汉字以敷日常之用,即便这些汉字中的绝大多数在大多数文本中的出现频率小于十万分之一,它们仍然不时出现在姓名、历史事件、词汇讨论等中间。

  汉字的数量虽然很庞大,但它明显不等同于任何一种汉语中的全部词汇,也更不等同于所有汉语中的全部词汇。实际上现代标准汉语中的词通常是双音节的,即便是文言文中也经常使用双音节或者多音节的词或者术语(包括所谓连绵字、复合字或者复音字、拟声词、同义词,以及其他种类的共同词项)。于是,虽然汉语被广泛认为是单音节的(由单音节词构成),但是经过对实际使用情况的细心分析后,我们会发现并非如此。汉语中的绝大多数语素是单音节的,但是包括英语在内的绝大多数其他语言中的语素也以单音节为主,另外在汉语中(甚至在文言中)有大量多音节语素,比如“蝴蝶”“蜘蛛”“孑孓”“琵琶”“枇杷”“珊瑚”“麒麟”“凤凰”“忐忑”“逶迤”和“尴尬”。这些词中的一部分也许在古代是包含复辅音的单音节字,而语音演化以及随之而来的音位配列导致了汉语中所有复辅音的分裂。复辅音被再分配在两个相邻音节中,这叫做“一分为二”(dimidiation),此种双音节化过程似乎在晚近的上古汉语中相当常见。并且一些学者认为,复辅音的分裂和某些末尾辅音的消失导致了汉语中声调作为一种补偿而诞生。还有一些学者则提出,这些过程也导致了双音节词数目的激增,使得汉语在面临日趋同音化时,能确保口语中有足够的词汇差异性,特别是在一些汉方言中的声调日趋减少的时候(在普通话中,现在只剩下四声:阴平、阳平、上声和去声,但在一些传统分支如闽南语和粤语中,声调要多得多)。

  藏缅语中的对应词研究,以及与印欧语系、南亚语系、南岛语系和其他语系之间相互的古老借词比较,表明了汉语中原来是有复辅音的。除了上面提到的语音变动,汉字本身的音节特性也强化了复辅音的分裂,因为世界范围内的音节文字都展现了一种在结构上单个辅音加元音的大趋势。类似的语音约束,加之以上提到的对极致简洁的追求,也导致了曾经一度存在于上古汉语中的词形成分(前缀、后缀和屈折等等)的丢失。而在中古汉语,甚至在现代汉语中,这些丢失的词形成分在上文提到的阿尔泰化和白话过程中,又得到了复原,区别在于语法成分不再加于词根之上作为变化,而是作为加于语素音节开头或末尾的单独音节(书面中则为单独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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